邵振邦常常警告儿子,让他远离黑子,小心蹭上那可怕的黄褐色的脓水。
邵兴旺并不理解父亲的担忧,仍旧把黑子当作自家的狗,一只快乐的玩伴,只是没有像以前那样再去碰触它。
即便如此,邵振邦还是担心黑子身上的病毒传给儿子,传染给其他的孩子。在收割了油菜后,邵振邦让儿子到外婆家住两天。
星期天一大早,邵振邦去杀猪匠邵和生家帮忙,带回来了一副上好的猪肝,用刀剁成了条状,放在了黑子的食盆里。
邵振邦在给黑子套上绳子后,它没有任何的挣扎,它对主人充满了无限的信任和感激,它永远都无法弄懂人类的心思,更无法预知自己的命运,直到它被邵振邦一脚踹进了村外废弃了多年的枯井里。
夕阳的最后一抹亮光从山边隐去后,邵振邦回到了家。一连几天,他都没和任何一个人说过一句话。
邵振邦杀死了小狗黑子,这令邵兴旺全家都感到难过。
其实,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条狗带给人的悲伤会很快过去。但如果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人,这种悲伤和痛苦,会影响人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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