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朵驱赶着黑子,不让黑子跟白花花在一起。但黑子像着了魔似的,根本拦不住。
其实,当邵兴旺他们发现白花花得病时,也已经察觉到了黑子油亮的皮毛,开始发灰发暗了。
它身上的毛,开始脱落,露出了可怕的粉红色的皮肤。皮肤上满是红点子,似乎也在化脓。
邵振邦带着黑子,到镇上的兽医站。兽医说:“我们只看牲口,不看宠物。”
在邵振邦再三请求下,那个老兽医说:“治不好,还是处理了吧,让娃远离,别给娃传染上了。皮肤病没一个好治的。”
临走时,邵振邦还是买了一些涂抹的药膏。
每天从田间地头劳作结束,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借来的小画笔,给黑子一点一点地涂抹药膏。那专注的神情,就像一个画油画的画家。
白花花死了,在寒冷的冬夜,冻死在了野地里。白花花的主人在挖坑埋它的时候,邵兴旺和父亲邵振邦刚好路过。
“你家黑子被传染上了,对不起啊。”
“你不是故意的。”邵振邦。
“一定要娃远离,最好尽快处理掉。冬天穿得厚,还不太要紧,要是夏天,蹭到腿上,或者胳膊上,那就不得了。皮肤病不好治。”
冬天过去了,春天又来了。
邵振邦始终没有放弃,仍旧每天坚持给黑子抹药,像油画家一样,专心致志,一丝不苟,因为他相信奇迹。
但奇迹终究还是没有到来。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黑子皮肤溃烂的情况也越来越糟,它也变得越来越烦躁,常常莫名其妙地哀嚎,眼睛不再像以前那样闪着亮光,上面布满了红红的血丝,令人感到害怕。
有天晚上,黑子不知受到了什么惊扰,挣脱了套在它脖子上的铁链,跑了出去。
邵振邦怕它伤人,想用绳子拴住它,努力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
它彻底变成了一条流浪的狗。邵振邦也不再喂养它,不再让它进家门。
邵兴旺上学放学的时候,黑子仍旧跟着他。
它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病,虽然蹦跳着跟在主人的前后,但不再像以前那样亲昵。
邵振邦看见了,总要骂它,赶它,甚至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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