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哎呀,这,可疼得厉害?呆子,还不快去叫大夫!”方梓柔怼了身边的丈夫一肘,皱眉怒道。 “无妨,只是近日阴雨连绵,后背伤口钝痛而已。”青年挥手拦住慌里慌张的长兄,凉津津的视线投向辛玉,“小弟就先失陪了。” 夜色渐深,离开热闹的正院,二人顺着石子路往别院走。 辛玉推着轮椅,沈燕归安静地坐在里面,双目微阖,像是在小憩。 辛玉紧紧抓着轮椅的背栏,抿着唇:“燕郎,你……” “两日后,是兰姨的祭日吧。” 沈燕归说。 “今年无法在灵前上一炷香,劳烦你替我致一句歉了。” “……娘不会怪你的。”辛玉眼圈微红,语气还很平静。“她疼你如疼我,从前就念叨着要把沈家幺儿骗到沉香谷,女婿为半子,娘开心还来不及。” 兰姨…… 沈燕归轻叹。 辛玉之母、辛易爱妻鄂飞兰在长女七岁那年因胎位不正,小产流了一个七个月大的男婴。失血过多带来极严重的后遗症,令她缠绵病榻两年有余,最后死于一个寒冷的冬日。 女子怀孕生产如过鬼门关,长于医术如圣手辛易,也无法从阎王那里争回妻子的性命。 鄂飞兰逝世那日,辛玉啼哭不休,直到昏厥,醒来就不认人了,甚至指着辛易连声叫鬼。最后得知消息的沈燕归连夜从天山赶往沉香谷,陪在青梅身边一月有余,少女才慢慢好了。 沈燕归的母亲也因病早亡,两个少年如同相依取暖的小兽,只有彼此依偎,才能度过冰冷刺骨的寒冬。 春阑院依旧那么寂静,冬日的冷风萧萧淌过竹叶,抖起一片浓碧。 “过来。” 地龙将内间烘得暖意融融。沈燕归整个人裹在织着毛领的氅衣里,脸被未散的酒意浸出微红,拍了拍膝头,向辛玉示意。 一点惊喜在辛玉心头烟花般绽放。 素手挽鬓,眼含秋水,女人软了腰肢,坐于铺了西域毛毯的地面,将头轻轻搁在沈燕归膝上。 “燕郎……”她哑声唤他,不敢抬头,生怕这份罕见的亲昵像浪花卷起的泡沫,分秒后就会随风消逝。 “你从来不叫我什么燕郎。” 青年懒懒地说。 长睫轻颤,辛玉犹犹豫豫地抬眼,月光正好泻入她的秋水黑瞳,里面闪着令人怜爱的细碎泪光。 “阿徊,阿徊,玉儿好想你……” 她一头扎进他怀里,声音含着几分凄楚哀怨,细而爱娇,可怜又可爱。 沈燕归轻抚她的发心,动作柔和又若有所思,布满剑茧的指腹在她纤细白皙的颈后轻轻掠过。 他又用那种眼神看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