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说不要让自己后悔莫及,宋时遇改变了想法。
雁双摇头:“不会啊。”
她轻柔浅淡的语气里藏着天真,像在安抚对方一样。
“这样的话,我也不会看不见,而是你所有的样子都只有我能看见。”
宋时遇一愕,不可置信地凝着她,瞬间有了一种背后有人的安全感。
病入膏肓的人精气神太差,没像平时因为工作彻夜不眠。
不到十点钟,宋明昌就睡了过去。
宋时遇留下来照看着。
陪他待了一会儿,十一点左右,雁双叫车离开了医院。
夜晚的天气,凉风习习,雾色略重,星星和月亮躲藏了起来,是下雨的前兆。
出租车一路向前,雁双靠在后座,任由风从身上带过。
整个世界像被沉闷笼罩,焦灼着人的心头。
如同快要窒息了一般。
雁双重重呼了口气,疏解了心头些许的压抑。
她不太明白,是不是那些富人家的孩子,天生就不该拥有自由。
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一辈子循规蹈矩。
宋时遇是,秦宴书也是。
一辈子都只能被禁锢在富人一词的方圆里,永远不能逾越了规矩,不能踏出去一步。
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困住了太多太多的人。
也困住了她的宋时遇。
拖着沉重的脚步,雁双到家已经临近十二点,门口玄关处的灯火还亮着,乔瑛和雁田坐在沙发上。
电视机关着,显然是在等她。
雁双面色憔悴地走过去钻进乔瑛怀里:“妈妈,怎么还不睡?”
乔瑛跟雁田对视一眼,抬手抚摸着她头发:“你爸爸说要等你回来。”
“女士不能熬夜,下次早点睡。”
察觉到她今天情绪不对,乔瑛关切道:“双双,怎么了?”
“没事。”雁双往乔瑛怀里钻了钻,整张脸埋起来,藏起来那些不好的情绪,声音闷闷的,“我想抱着你睡。”
“好。”
乔瑛猜不到是什么事,但毕竟是亲生女儿,有什么小心思瞒不过她的眼睛。
她那点儿委屈,叫乔瑛心疼。
“双双,要是不喜欢娱乐圈,你就退圈,去做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