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和盛先生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盛世明面上已经易主。”
“盛小姐,你可以选择接手股份以后将盛世的控制权让给别人,也可以选择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许久之后。
盛如月说:“我可以去见见我的父亲吗?”
同一家医院的另外一个病房,盛父正安祥地闭着眼,躺在床上。
要是呼吸和随时起伏的心电图,盛如月只会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脑子里关于父亲的记忆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站在叶沉谨身边好一会,这才走上前,看着躺在病床的中年人。
只一眼,就可以看见他那几缕白发。
“叶秘书,之前,我是说,我失忆之前,我和他关系好吗?”
“你们是父女。”
他说话总是这样,不把一切都捅破,却足够让她领悟其中含义。
“你知道我之前什么都不会吧?”盛如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就是那种每天只知道刷卡的大小姐而已。”
“能知道在关键时刻出手付款已经是很厉害的事情了。”叶沉谨一本正经地说,“总能够买对东西也是一种能力。”
盛如月不知怎的,被他这话逗笑了。
她伸手替躺在病床上沉默的父亲捻了捻被角。
他的房间里没有花。
“我记得有句话是说,光脚的不怕穿高跟鞋的。”
“怎么样,叶秘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赌一把呀?”
她转过身,笑着看他,仿佛在邀请他入一道深渊。
殊不知,他早就站在深渊之中。
“荣幸之至。”
叶秘书勾了勾嘴角,“只要你想,我们就能赢。”
“不可以哄小姑娘哦。”
盛如月才不信呢。
“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我该怎么做?”
“第一件事,就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失忆了。”
叶沉谨很笃定。
“如果有人知道,你就已经出局了。”
有道理啊。
盛如月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指甲盖。
“可是你不就知道了吗?”
男人一顿,面上一冷。盛如月笑着上前,挽着他的手臂,仰着头对他甜甜地笑着,眼神里有未经掩饰的试探:“叶秘书,你是自己人吧!”
“我可以相信你,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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