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娟可是在外交部工作的人,看问题偏僻入里,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孟家的小女儿不是喜欢你吗?你怎么还到外面沾花惹草?”
卢安问:“谁说的?”
那娟指指座机电话:“透过现象看本质,你高考结束后,打你电话最多的就是孟清水。”
卢安把糍粑全部塞嘴里,愤懑地表示:“你不会是干情报的吧?我要到家里安个电话。”
大雪过后,天地间白皑皑一片,刀片似的冷风呼呼灌入脖子。
夕阳软得像水,卢安觉着冷,由外而内地冷。
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卢安哼着小调去了曾家,发现曾令波一家没回来,就俩老人在屋檐下忙活,一个剁猪草,一个洗泥萝卜。
卢安隔着院子问:“曾令波今年回家过年吗?”
“不晓得。”两老人头也未抬,语气不太好。
闹了个无趣,卢安悻悻然奔向了魏方圆家,进门就喊:“魏方圆同志,接客,求安慰。”
支书拿张凳子给他:“曾家两老人现在恨死庆丰了,外边那些放高利贷的三天两头来闹事,家里都被搬空了。”
曾庆丰是曾令波父亲。
卢安听得唏嘘,前些年老曾家可谓是风光无限唉,打牌耍起钱来,村里几毛几块甚至几十都不上眼,要去镇上赌几百上千的。
他问:“叔,方圆还没回来?”
支书说:“今天中午回来的,比你早两个钟头,在楼上补觉咧。”
闻言,卢安拍拍屁股就打算走人。
支书老郁闷了,敲敲烟嘴:“怎么着?嫌我老还是嫌我土,跟我咋就没话讲了?”
“他是嫌你又老又土,以后家里杀猪打猎不要喊他吃了,他就一白眼狼。”楼道口突然传来魏方圆的声音。
卢安侧头,一脸稀奇地盯着她,跟看西洋景似的。
半年不见,魏方圆可谓是真正意义的改头换面,婴儿肥不见了,苗条修长,穿着打扮完全大城市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跟这乡下土疙瘩农村完全不沾边。
什么叫女大十八变?
嚯,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