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胡言乱语,二皇子纵容他人当街行凶,甚至还调用了军弩,私自调用军械,恐有谋逆之心!请严惩二皇子!”
“臣反对,二皇子身上流着皇上的血,乃是皇上的龙子,贤明聪慧,能文会武,爱民如子,岂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范闲受重刑?”
“莫要忘了监察院的执守,皇族犯法,与民同罪!”
此时的大殿之中群臣激情慷慨,口水纷飞,一时间吵闹至极致,纷纷攘攘如同菜市场一般。
他们有的是太子一派,如今二皇子犯了事情,他们自然不能错过如此好机会,直接在身后推了一把。
有的是二皇子一派,自家主子办的事不捞,谁捞?
私自动用军械,当街刺杀朝廷官员,若是普通人自然是满门抄斩的重罪,可如果是皇子,那可就不一般了……
别说是动用军械,就算是起兵谋反,只要皇帝心软,也不会将他处死,而是软禁起来。
此罪可大可小,完全取决于皇帝的心情,站在二皇子这一帮的大臣默契选择了转移炮火,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范闲身上,含沙射影,指责范闲的各种不是。
就连当年在澹州‘传闻中’的各种荒唐事都细细的数落了出来,简直比范闲还了解他自己。
范闲眼睛微微眯一下,他感觉自己又陷入了太子跟二皇子之间的争龙之斗,而且这些人对他谋划已久,要不然不可能知道的如此之详细。
他若有所思的将头扭向了一旁,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户部侍郎司南伯范建,如今户部尚书在家养病,就是他主管户部,掌握户部的大权,在朝廷之中分量极重。
此时的范建双目紧闭,双手收于衣袖之中,神色自若,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仿佛被指责的不是他的儿子。
范闲若有所思,朝着上方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男人斜躺在龙椅之上,哪怕目光没有看着他,依就感觉到了一丝威严之气。
这就是庆帝吗?
好年轻……
范闲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原本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