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无差别的温和与纵容。 唯独给不了爱。 这样的场景她见过太多,关于她的父亲和母亲,他们都曾料理过不少这样的“孩子”。 她应该庆幸。在那个家里,她后天习得的敏感细腻,让她拥有一种天然的直觉。不是刻意为之,却能下意识做出正确的选择。她从不迷失于欲望,目标始终明确,也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更重要的是,她永远懂得在恰当的时间做恰当的事。 于是,被掌控、依赖、交付信任,甚至交付灵魂——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让渡的权利。 但她最终能够收获什么呢? 收获了,就可以一直拥有吗? 眼眶开始发热,酸楚的感觉从胸口往上蔓延,直至喉间。苏然闭上眼,试图将所有情绪压下去。可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浸湿了贴在她面前的肌肤。 ** 龚晏承是被胸口湿热的触感弄醒的。 他手掌在女孩子腰间的软rou上无意识地捏了捏,才缓缓睁开眼。低头一看,眉头立刻蹙起——孩子在哭。 哭得还有些惨。 这种哭和被cao哭,是完全的两码事。他能分辨得出。 心头一紧,他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与自己平视。语气不自觉地放缓,“怎么了?宝宝,哪里不舒服?”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昨晚做得太过火,手掌下意识就要往她身下探去,“是痛吗?我看看。” 苏然急忙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声音发颤,“不是……不是痛。”又试图将脸埋回他的胸口,躲避他的目光。 龚晏承却不让,手掌捧住她的脸,将她稍稍拉开,目光沉静而探究,“不是痛,那为什么哭?” 语气带着一丝压迫,却克制得恰到好处。 “嗯?”他低沉地催促了一声,声音像是直接压在了耳膜上。 苏然咬住下唇,眼泪却越掉越快。她轻轻抽了下鼻子,喉头轻轻动了动,像是要咽下所有情绪,声音却带着明显的哽咽:“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 她说不下去,似乎连自己也无法整理清楚复杂的思绪。 龚晏承静静注视着她,神色纹丝不动。他的指腹擦过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轻柔,耐心得出奇。 “觉得什么?”他的语气低柔,听不出任何逼迫,完全就是对待小孩的口吻,“好孩子,跟爸爸也不能说吗?” 苏然被他的目光困住,终于不堪重负,整个人向前扑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爸爸……”她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像是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在这一声中决堤。 龚晏承的眉心轻微蹙起,眼神微微暗了暗,却没有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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