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乱神,狐野精怪之说岂能轻信?但想来,能击败左大人,定然是武艺绝顶,出神入化之辈。”
一瞬间之间,在场除了鲁达外,所有提辖都显得忧心忡忡。
鲁达看着这些面露慌乱之色同袍。
视线远眺,他还能看到身后相公府中耸皇居丽,银蟾光满,一派富丽堂皇的气派之景。
只是此刻,府内气氛肃杀,来往皆是兵卒,一些院落前更是挂着吊唁的招魂引。
鲁达铜铃般的眼眸中,罕见掠过一丝恍惚。
他也分不清是宿慧觉醒,还是转世投胎,脑海中那些高楼大厦,彩灯霓虹之景和面前的相公府重叠、纠缠。
半年前他本在跟西夏骑兵作战,老种一纸调令,将其调至渭洲,辅佐小种,当了名提辖。
月前,他奉命前往岷山勘查地形,绘制响马分布地图。
但回来的途中,不知怎的,便高烧不退神情恍惚,突然开窍了般,脑海中多了些一位同唤鲁达,民俗学专业的‘未来人’记忆。
这才造就了今日的他,既有‘未来人’跳脱狡黠的思维,又有鲁提辖悍勇怒目的脾性,是一种全新独特性灵。
“此时虽也是北宋,契辽、西夏多国并立,但光是北宋国土面积,就何止千万平方公里?”
“沙场将士,力能扛鼎腰弩八石,能挽弓三百宋斤者不在少数,便是洒家,随随便便就能倒拔大榕树。
而那位左大人,更是人间绝顶,刀剑双绝,千万人中可取上相首级,洒家早该平常视之了,可为何还是有种惊惊为天人之感?”
“洒家日后会拳打郑屠夫,逃去雁门县?可洒家乃朝廷中人,更有大小种家相公庇护,《宋刑统》中军律有言,以下犯上冒犯军卫者,可先斩后奏……我为何要逃啊?还是吃了读书少的亏啊……”
“谁是我,我又是谁?似是而非,分不清,洒家真的分不清了……”
鲁达心底喃喃。
此后,几名同僚邀请鲁达去喝花酒,排解愁绪。
鲁达挥挥手,以《宋刑统》还未看完为由拒绝。
见此,众人也不意外,勾肩搭背的离去。
这段时间,鲁达一反常态,悬梁刺股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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