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瓶白酒,六年西凤。”
“我要你那六年西凤干啥?”
“还有一把西瓜刀,也能壮胆。”
“在哪儿?”
“桌兜里,报纸下面压着。”
罗芙蓉从里面拿出了那把夏天切西瓜的大刀,一看:妈呀!这刀足足有一米长。
“放暑假,我在学校门口卖西瓜的刀,你要这干嘛?”
“嗯呀!你不懂。这太大了。还有其它的没?”
“没有了。晚上能壮胆的,就这两样东西。”
罗芙蓉不死心,左翻翻,右找找,好像这门房就是她家。
突然,罗芙蓉把目光落在了门后面的拖把上。
“这个,我用一下。”
“那是我今儿早上刚从总务处领的新拖把。”
“明天,我帮你领两个。”说着,罗芙蓉就拿着拖把出了门卫室的门。
罗芙蓉拿起拖把,又是蹬,又是踹。这拖把上面的棉线头,怎么能经得起罗芙蓉这样的折腾和蹂躏,很快,上面用来拖地的棉线头就掉了。
任大爷看到这一幕,又一次气得毫无办法,只好捡起棉线头,摇了摇自己花白的脑袋。
罗芙蓉把拖把棍子夹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一溜烟地朝新沣村骑去。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罗芙蓉就从老远的地方看见了那四个小混混。依然是鸭舌帽,花衬衫,喇叭裤,蛤蟆镜。无论高矮,嘴里都叼着一根白亮亮的纸烟。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把弹簧刀。
邵兴旺被刀逼着靠在了墙角。
罗芙蓉骑着车子冲了过来。
“狗子哥,我来救你!”罗芙蓉骑着车子直接朝小混混的身上撞去。
要说,这打群架。横的,往往怕愣的;愣的,还真怕那不要命的。
罗芙蓉骑着车子撞了过来,表现出了一副要跟这伙人拼命的架势。其中有两个被自行车撞倒了。
另外两个正要扑过来打罗芙蓉时,罗芙蓉从车座上抽出那根拖把棍子抡了起来。刚才被刀逼在墙角的邵兴旺也被罗芙蓉的勇气激发出了斗志,从地上捡起一石块向四人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