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很快卷土重来。富余的水汽在高空凝结成铁青色的云团,那是一种好像全身都被无形的潮湿包裹住的低沉泥泞,而她后颈上的疼痛也隐约有复发的趋势。工作间隙她会在不禁烟区域点上一支烟,很缓慢地吞下去白色的烟雾,然后看着它们在半空里逸散。或者只是单纯地放在口中,烟灰一点点由红色变为灰白,再被重力捕获,弯折掉落。在这种沉默的工作里过了约两个星期的时间,郁原忽然说要带她去散心。 微信上弹出来的对话框只有很简短的两句对话,“下班之后陪我走走。” “好。” 郁原提出的要求,她只是一个照章办事的工具人。仍然是停在楼下的车,仍然是副驾驶的位置,道路两边的建筑慢慢地从她全然陌生的模样变成了深深烙印在她脑海深处的图景。她的表情终于出现了松动,头稍稍侧向了正在握紧方向盘开车的郁原。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这里,应该这里你比我熟,毕竟是你先来的。”郁原的脸上满是坦荡,好像是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偷偷地冒了出来。宁霓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视线的尽头,很不起眼的酒吧,如果没有旁边的灯牌作装饰,在夜晚几乎可以忽略。熟悉的对躯体失去掌控的感觉再次袭来,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掌。“小霓,可以在前面带我进去吗?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边。” 熟悉的口吻,请求和命令的界限变得很模糊。如果挑明,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霓虹灯在前挡风玻璃上漫射出大片斑斓的光晕。好像整个街道都变成了老式舞台,拙劣又低廉的灯光带来粗糙的效果,提醒着她已经没有重来的机会。 郁原在后面跟着她推门进去,这里的一切和她独自来酒吧买醉以及上次碰见郁楚的时候基本没有大的变动。身体在慢慢熟悉这种感觉,并试图唤醒大脑里所有关于这里的潜意识。宁霓绷紧了嘴唇,几乎是咬着下唇线上的一小块rou保持清醒,酒保给他们指了里面的包间。她听见郁原和酒保搭话,前面的她听的不清楚,只是后面她很清楚地听见,“我的妻子说这里的酒很好喝。也是第一次跟着她来。” 酒保在说他们很般配,他们在地板上走动,再走到那边就是郁楚上次搂着她走进去的包间。好在郁原在那之前停下来,选了一处位置比较偏的卡座。 郁原先点了酒,随后敲了敲桌面,看向有些心不在焉的宁霓。“小霓,”他的声音温和而清醇,在外人看来一副好好先生的做派。酒保的视线跟着这位郁先生转动到了旁边的宁小姐身上。她似乎在想别的事情,被人又提醒了一遍才嗯一声回过神,“嗯,我和……我先生的酒一样。”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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