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 说今年春时父亲行商回来时带回来一个丫头,本来是因为难得识字要当账房用的。不知怎么用出私情,后面又想纳成妾了。 母亲一开始不愿,父亲就让那丫头顶替关嬷嬷的职务贴身照顾母亲,两人见面处了几日,母亲就同意了。 这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纳妾时就没让楚弋舟回来。 信中寥寥数语,说得模糊。楚弋舟琢磨了母亲的遣词,觉得可能另有隐情。不然按照母亲一贯刚烈的性格,怎么又会因为多了一个丫鬟用就同意呢? 天色将晚的时候终于到了楚宅。小厮白英早就听了消息等在门口,老远见到他就扯着嗓子喊少爷。 黑通通的院子一瞬就点亮了,佣人们一窝蜂涌出来忙着帮他安顿行李。白英嘴巴一刻不停地跟他汇报:老爷现在见不得光,寻常夜里院子是不许点灯的;夫人正在厅里等他,饭菜和洗具都备好了叫他不要着急,打点好了再去请安…… 楚弋舟哪里会等吃了饭洗了澡再去?说话间人已经到堂下了,再跨个门槛就能瞧见正厅里的母亲。 此时一道纤丽的身影也正往厅里去,她隔着一个院子瞧见门槛处的楚弋舟,想打招呼又不知说什么似的,干脆什么也没说进到厅里去了。 暂伴月将影。 脑中突兀地闪过不合时宜的诗句,楚弋舟定下心神进入正厅。 周茗染自己坐在堂上,受了儿子的礼后还未张口讲话,眼泪却先滚了出来。 楚弋舟俯身靠近,任由母亲好好端详自己。 周茗染仔仔细细将他从上看到下,连发丝都没错过。 妇人枯瘦的指尖划过少年的眉峰和鼻翼,如同成鸟啄吻雏鸟的稚喙。儿子一别三年,在那个她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国度从小孩长成大人了。 见母亲神情怔怔地,楚弋舟担心她忧喜太过伤了神,便捡了几件留学趣事说给周茗染听。聊了一会母子之间的氛围不再那么紧绷,楚弋舟便试探着问起家中的事。 楚宗礼不是爱早睡的人,眼下天不过刚擦黑还不到他睡眠的时间。莫非父亲真的像外面传的一样,重病不起了? 这话题更是引起周茗染一阵感伤,伴着撕心裂肺的咳嗽。 楚弋舟从没见过母亲病时的样子,一时抱着她胳膊慌了神。 这时屏风后面闪出一个女子,端着痰盂手帕等物二话不说从楚弋舟手里接过周茗染。 周茗染背过身去,楚弋舟的角度只能看见女人跪着为夫人抠痰,她葱白的两节指尖探进夫人嘴里,轻轻替她挂弄上颚刺激喉咙。不多时只听哇一声,腥白的秽物顺着女人手腕淌到痰盂里。 空气中泛着难闻的味道,女人眉头没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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