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能撑住,杨二元都只有这一条路,他的动作很快,也很轻,力道很均匀。
生怕用力过猛就会让小树不堪重负。
但千小心万谨慎,在他距离小树还有不到一米距离的时候,还是听到了咔嚓的一声。
不好!小树要断了!
杨二元来不及多想,猛地一蹬崖壁,身子蹭的一下腾空而起,一把抓住了小树较为粗壮的根部。
而与此同时,咔嚓一声,不到手腕粗的树干咔嚓一下断成了两截,挂着绳钩的树冠一端一下子就垂了下去。
杨二元动作要是慢一点,身子就会跌落下去。
他一只手抓住树根,一只手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伸手把垂着的绳子抓了过来,重新抓在手里,抬头看了一下。
然后再次把绳子甩了出去。
这次他的目标是距离自己只有五六米的一个岩石缝隙。
那是由两块岩石组成的缝隙,杨二元接连甩了三次,才算把绳钩牢牢地卡在了缝隙里。
抬头仰望了一下,太阳正从头顶照过来,汗珠顺着他的鼻尖流了下来。
而此时,前边的山坡上,三个土匪正靠在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唉,三叔,二当家的弄这叫什么事,他掳了一个白嫩白嫩的大姑娘一个人去快活,却让咱们在这里守摊子!”
一个年纪稍轻,脸上带着一点酒糟鼻的土匪悻悻地说。
被他叫做三叔的土匪叫做吴老三,吴老三此刻嘴里叼着一根旱烟袋,正在那里吧嗒着。
听见酒糟鼻的话,他把旱烟袋吸了几口,然后从嘴里拿出来,在鞋底上敲了两下,把燃尽的烟灰磕了出来。
然后一边往里边填着烟丝,一边说:“咋?你小子也想和二当家的抢食?”
酒糟鼻悻悻地说:“我哪有那个胆子和二当家抢食,就是怕这事让大当家的知道了。他可是说过,咱们绑花票不能坏了规矩,拿人家的钱,不能坏人家的人。”
“是啊三叔,二当家光顾自己快活,要是让大当家的知道了,咱们几个会不会跟着倒霉?”另外一个龅牙小土匪也紧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