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掉金丝眼镜走过来，眼底有着丝丝红血丝，略显疲倦。
他昨晚卖力，睡得晚，早上醒得还比席欢早，估计是乏了。
李歆芸也看出他累，心疼，但还有气在心头，“现在外面人怎么传陆家，你知道吗？”
“怎么传？”陆聿柏坐下，挨着席欢，隔开了她和李歆芸。
他先是看了眼席欢，又转过身去看李歆芸。
“说我们陆家是假慈悲，对她好都是图好名声，所以才会由着柳婧娅压她一头。”
陆聿柏不以为意，避重就轻，“外人传言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心甘情愿的。”
李歆芸愕然，瞪大了眼睛，越过陆聿柏去看席欢，“心甘情愿？”
席欢吸吸鼻子，不说话。
“怎么？”陆聿柏身体后倾，靠着沙发背，长臂抬起搭在沙发边缘，像是把席欢圈在怀里，“不是心甘情愿的？”
淡淡的龙涎香，尾调是有些上头的雪松香，一点点剥夺席欢的呼吸。
席欢歪着身体，跟他对视了几秒，回答道，“我听二哥的。”
不否认也没承认，李歆芸听出端倪，问得直接，“你二哥拿什么威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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