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阴不负偶尔会咳。 纸人初时以为是换了环境他身体不适应,便总是给他备着些清热润喉的东西。 却没多大效果。 阴不负仍是断断续续的咳,换季的时候要咳,温度变化得厉害了要咳,吃错了东西也要咳。 药吃下去也没什么效果,二三年过去,咳得更厉害了,别的症状也显露出来。 阴不负易病起来,隔一段时日就要头疼脑热的发作一回。 纸人劝他去好好治一治,他也不听,只说这是小毛病,不碍事,没什么治的必要。 纸人想,你难受起来的时候一整晚都烧得神志不清的,这怎么还能算是不碍事。 这话却没讲给阴不负听。 大概是知道自己讲了阴不负也不会听。 阴不负学医,到了孟和村便也常出门给人看病赚些诊金,每次出门总会在落日之前赶回来。 关外的天气总是多变,时不时就要下一场或大或小的雨,阴不负不敢将纸人带到很远的地方去,便只能将纸人留在家里。留在家里他也不放心,便总是赶着来急着去,担心自己一时没看住纸人不知道跑去哪里,或者是遭了水火伤了自己。 纸人大概知道他这些顾虑,便每回都安安静静的在家里等着。 只是这一次回来的稍晚了些。 纸人看着夕阳落下去,等了好半天,眼见着山那边的天幕上已经挂上了几颗星,好不容易才等到阴不负推门回来。 他下摆上沾着些泥,看上去有几分狼狈,步子放得很缓,行动慢吞吞的。 “你怎么了?” “回程途上摔了一下,没伤到哪里。” 纸人将他搀进屋子,又抓抓他的手又捏捏他的肩,看看他的脸又摸摸他的腿脚,确认他确实没伤到之后松了一口气。 阴不负轻咳起来,同纸人说:“你不要忧心,咳......我没有大碍。” “我还是不放心,你咳了好几日了,今日还跌了一跤......人说医者不自医,我明日去请村东的老先生来给你看看......” 阴不负捏着镜子发起呆。 他出诊的时候偶尔会去到隔壁的几个野村,路上总有些危险,便总是要带着镜子防身用,虽然不是主修此道,但面对一般的歹人和野兽也已经够用。 纸人凑到他面前,又说了一遍:“我还是不太放心,明日请个医者来给你看看......” 阴不负轻笑一声,将镜面扣在桌上,轻摇了摇头说不必,而后往小厨房去。 纸人察觉有异,走过去将那面铜镜翻开来,看见镜子缺了一角,镜面上布满裂痕。 精制的镜子不会因为轻轻一摔就碎成这样。 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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