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一記杯身,感覺水不溫。 "水冷著了,我叫人來換壺熱的來。" "不用了,我都只是想喝一口,沖淡口中之苦澀。" 她聽著花嬤嬤如此道,才把杯子端給她。 花嬤嬤喝過一小口後,道: "天經地義,亦要看對象,他此刻之身份是府中的嫡子,當不應對一名下人過多擔心。於村莊時,他都與我保持著距離,當回到侯府,於她之眼前,他更加不會表現出對我過於關心。" 說著說著,可是聽到她之失落。 春花聽著她那失落之情,都不禁問道: "其實,花嬤嬤您是想二爺來的。" 花嬤嬤看著門外之秋景道: "想與不想,他都選擇不來。" 春花聽著她之哀傷,便道: "既然嬤嬤是如此珍重二爺,當初為何您...您還要這樣做?" "把他送作他人為子?" "嗯!" 花嬤嬤抬頭淡淡地看著她,眼眸中透露著憐惜。 世間上所有經歷都讓人成長,當中伴隨著可有高興,可有痛苦,可有無奈,可是憂傷... 而她再回頭一看,那些經歷都已經滄海桑田了。 "當然是為著他好。" "春花,愚鈍不明您之意。" 花嬤嬤慈祥地對著她笑,並道: "如果尊卑之分,是讓妳嘗到世間之悲哀。那妳何知,嫡庶是會讓人憋屈地活著!" "嫡.庶?" 春花驚訝地看著她。 "妳未為人母,未必體諒我之苦心。倘若他為我的兒子,於一眾奴僕面前,他當然為主子,然而,於嫡子面前,他亦不過為僕人。縱使他有多大的才幹能力,豪情壯志,都要謙讓給嫡子,不可蓋過他之風頭。因為尊卑有別,嫡庶分逕。" 春花聽著她之話,甚是有些呆滯。 花嬤嬤瞥了一記她,沒有再多說了,始終她還未為人母。有人拚命到由庶子爬上嫡子之位置,欲想辦證乾坤,有人一生下來是嫡子,便會坐擁天下所有。 她看著杯中之清水,映照出來之臉龐,已是美人遲暮之樣子了。 曾經,因為此張臉,她有幸伺候侯爺,並能懷有身孕,並一索得男。 那時,她暗自喜悅,侯爺許下承諾會立她為妾。 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留於侯府,有著屬於她小家庭了。 然而,於坐月子時,夫人來說之一席話,把她原先之幻想全部打滅了。 她不顧大腹臨盆,孕婦不能進產房之忌諱,帶著手中端著木盤子之孫嬤嬤進來,並看著襁褓中睡於她床側之嬰兒,道: "這孩子生得俊俏,有像妳之眼眸,又有像侯爺之鼻子及臉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