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足够严肃的神态,自己的背也不自觉地挺直了。 “学籍编号。” “F0461706” “年龄。” “十七岁零三个月。” 接着是血型、籍贯、注册地址,连带身高体重和既往病史。 璩朝翻看了几页,反复比对着,没抬头,垂着眼,说:“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如实作答。” 会是什么和觉醒相关的……璩时玙有点紧张的坐立不安。 然后听到璩朝问——仍然是工作模式的面孔,漫不经心地开口,“是那天晚上我吓到你了,你才住回学校宿舍,躲了我一个月?” 生物钟不会让她醒得很迟,但得到的爱欲和满足感使她沉沦,血亲的体温如花丛交错的艳色丝绒,浓郁地层叠,合眼前还盘算着这次外出得太久,调一下假期,有没有能实现的出游。醒来后整张单人床只剩她一个了,璩时玙走得很彻底,连游戏手柄都没忘,只留了回校有事的讯息。蓝色气泡闪在屏幕上,很无辜地晃晃悠悠,除了通报安全健康,其余一点都不肯多讲。 她终于舍得放下那堆无用的纸张,靠进身后的椅背,抱着手臂,肘部弯折出线条坚硬的褶皱,眉毛高挑,“说话。” 璩时玙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嗫嚅得小心翼翼,“期末考试要到了,我回来复习……” 璩朝“呵”了一声,没说信不信。 璩时玙当然有真实的理由可以说。但这真实超出她所能承受的重量,并且她希望璩朝没有发觉……清晨缩在对方怀里时她才意识到这点:对于璩朝,她已经没有底线了。被弄醒,被使用,却很难从心底分辨出怨气的成分来,那里只流淌着糖浆般浓稠的甜蜜。情欲的味道。壁炉边漏下的一星点发亮的火光就将她烤化了,人是不应当被驯化得如此服帖的。 也不是说就不能这样信赖她,依恋她,但璩朝是注定不会为她停留的云,她不能做她的阻碍。 晾了自己一会时间,唯一的收获是,觉醒后见到她,无可比拟的安全感立刻冲垮了这条防线。 璩时玙抬起眼睫,有一点讨好的试探,问道:“我让你生气了吗?” “对。”璩朝弯了一下眼睛,五官终于挤开那张刻意维持着端正的面皮,嘴角挂上常有的微笑,长腿在桌下伸展着,坐姿也懒散起来,轻飘飘地回道,“知道么,无论觉醒成哪种职业,你的身体和神经都会发展得更敏感。” 她的重音落在最后,意味不明,又实在若无其事的语气。 “想要再近身接近你会变得很困难,你的本能会先一步发现我,或者那个——”她朝角落里专心勘探地形的兰博齿蛛望去,“它会为你预警。蛛类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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