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知道又要罚了。」两人且说且笑,银铃娇叱,莲步洒漫,转过路径而去。
这冯紫英本是王府家奴出身,虽如今起居八座,已是从三品大员,向来在风月场上也见过些个颜色,与那宠妾云儿也算是多有些云雨之欢,在外官任上也淫玩过几个女子,只是到底比不得弘昼身份,他虽也娶有妻室,养有私眷,却如何能比得弘昼可以任意圈拘这等千金闺秀,于这等世家名门、尊荣体面的官宦人家女孩子,还是心内自有一番艳羡贪慕的。只是他自有一番功名利禄之心,又是个天性妥帖谨慎之人,以他如今的历练身份年龄做派,本来也不肯由得自己欲由心生,胡乱失态。偏偏今儿却自有一番魂不守舍。原来这一则,自己今儿是明知弘昼不在园中,颇有些个「天高皇帝远」之心头轻松;再则这前几日,日日奸弄那尤三姐尚自不足,憋了几日今儿也未得尽兴;三则一路来贪看园景,冬日里暖阳一逼,更生了迷蒙倦怠之心。此时明知荒唐不妥,这园中女子,个个都是弘昼禁脔,自己胡乱瞥见个幼龄女孩子却是天仙般颜色,竟是耐不住那五内里天然一股男子躁动,脑海里几乎要构画出自己压着那女孩子身子,撕扯衣裳,玩弄肉体之淫靡场景来。
他才思及一刻,但觉口也干舌也燥,气息渐重,心下也是没来由得慌乱,四周一瞧没人,几乎天性一般伸手在自己裆部小小抚弄一把,才收敛了心神,此刻惊慌失措之余,才忽然发现,自己一时失神,前头引路的那粗使丫鬟,已是不见踪影了。
这一愣神间,当真一时没了主意,冯紫英在外头虽亦是威风八面,但是其乃弘昼门人,祸福皆由弘昼之赐,又颇知弘昼忌讳,于这等行宫所在,如何敢一味放肆。此时前不见引路人,后没个随行者,更不能辨别自己身在何方何处,即便要去拜会凤姐传话,又是迷失了路径,自己孤零零一个在这满是莺红燕玉的大观园里,如何成个体统?一时又是心下躁动,恨不能转过身去,追随适才路过那女孩子之处再去瞧个几眼。心下几乎要自欺欺人胡思乱想起来:我追上去,再瞧一眼那女孩子,就说自己是丫鬟引路进来拜见凤妃迷了路,也是个话题……她总不好便叫嚷起来。左右主子又不在,她不比那王熙凤等有历练的,年纪小又不懂事,我近近的偷偷瞧瞧她那没长成的小奶儿,只怕她都留意不到呢。
他生了这贼心,越发大胆,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进园子是个什么公干,四周张望,但见此刻自己正在河边依着一处院落之小径上,便一路沿着那墙向外头挪步过去,紧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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