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太阳西沉的时候就会停车宿营,让整天忙于赶路的人们有时间埋锅做饭。
在那时为她的楼车提供畜力的女人们也终于得到了休息。
不过她们只能整齐地端坐在原地,同时仍然保持住拖拉车辆时的队形。
除了乘坐在大象上,使用长鞭管理车奴的驭手,易的楼车两侧由一支骑兵担任禁卫。
骑手的行军不会像拖车奴隶那样耗费体力,他们在傍晚的湖边歇下脚来反而显得轻松了,甚至还会想要再跑跳一阵,打发掉过分旺盛的精力。
年轻英俊的近卫战士们取掉长枪上的矛头,在王车前的草地上互相比划着练习攻防。
易那时并不会独自躲在大楼里,找到一张龙凤椅子那样的东西端坐起来发呆。
她也会跑到车外去乱逛。
易其实是个有点喜欢动来动去,不太坐得住的女孩。
她抱住胳膊肘看着她的男孩们玩了一阵,说,找个鼓来,把那个鼓搬下车来吧。
后来从她的王宫里弄出来的就不光是铜鼓了,还包括那个用两只脚敲鼓的白女人。
易的宫殿装饰各种凋梁屋檐,在二楼和三楼上甚至还有伸出到车外的观景小廊。
船长女人一直是带着铜铐的,这一回她并拢的手腕被吊到了二楼阳台的栏杆底下,那样她就又可以站到铜鼓的面上继续不停的跳高。
有人守在那底下用枪杆敲打她的脚拐骨头。
另外一些人走进拖车奴隶的队伍里去,他们没经过挑拣,就从里边熟门熟路的领出来两个女人。
显见得那是一种定制好了程序的常规活动了。
我觉得易是知道我正在走近到他们的身边去。
整支车队停下以后我也在周围随便转转。
然后就是我扫上去的第一眼,让人觉得有些什么事情不太寻常。
我想到了那应该是两个来自中原的女人。
年长和年轻些的两个奴隶并肩而行,她们一左一右的脚腕用一条也许二尺的铁链连在一起,那差不多就是她们拖车时候两个相邻位置的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