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文婉仪并无在意祖公望的举止。环顾新房,心里百味交集。得以嫁入祖家,却没有新郎,十年的情愫十年的折磨十年的委屈,此一时汇集成泪水滚落。
芬芳见状忙道:“大喜的日子呢。”
文婉仪手搭在芬芳手臂上缓缓往房内走。左右的看,虽然仓促,新房还是非常华丽。却毫无生气,她问道:“你们说。我做的对还是不对?”
青萍素来不如芬芳伶俐,有自知之明,也就不敢多言语。
芬芳道:“只要小姐你高兴,那就是对的。”
文婉仪突然停下,手扣在心口,哽咽道:“我一半高兴一半不高兴,说不清呢。”
芬芳安慰着:“等二少爷从京城回来,小姐你就该高兴了。”
提及祖公略,文婉仪噙泪问:“当真么?”
这个,芬芳不敢说的太绝对。
文婉仪突然厉声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门当户对,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偏偏出现个善宝,若不是她,公略怎么会要与我退婚。”
芬芳道:“听说那个善宝如今在祖家客院住着。”
文婉仪咬牙切齿:“臭丫头厉害着,嫁不了公略,竟然嫁给了当家老爷,居心叵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芬芳性情越来越像文婉仪,狠狠道:“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呢,应该把她的好事搅黄才对。”
文婉仪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不过离的近了也好,留着她慢慢折磨罢。”
芬芳作势指着外面:“这祖家,男的就老不正经少不经事,女的就个个狐媚,一起子妖魔鬼怪,日后可有热闹瞧呢。”
文婉仪睇了她一眼,勒令:“既然你们知道祖家大院复杂,此后都给我小心着,在我坐上掌家夫人的位子之前,都不能掉以轻心。”
说着累了,去炕上躺着,然后就呈这个姿势,瞪眼到天亮,这样的洞房花烛夜是她没想到的,越是心痛越是恨。
客院的善宝亦是一夜未睡,因为父亲被找去吃喜酒整夜未归,她预感的不妙终于还是发生,凌晨,外面守卫的护院打盹的时候她冲了出去,却被迎面走来的祖百寿挡了回来。
“你要去哪里?”